东西交融 悠闲自在游走越南十二日下部

8、西贡（上）

    从大叻到西贡，大巴车出奇的空，我可以将脚伸出过道，四平八仰地占用两排座位。约莫有半天的行程，车子进了西贡市区，探头向外望去，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西贡太像中国的上海了，一样的街道，一样的喧闹，只是略感天气阴沉的历害，熟悉西贡气候的驾驶员说是暴雨的前兆，好在大巴车会将你直接带到“驴友”聚集的范五老街(Phan Ngu Lao St。) 

    下车刚提起行李，冷不丁地被一个瓮雷打了个惊颤，和阿亮赶紧加快脚步，在天空落下零星雨滴的那一刻，我放弃了即定的住宿计划，抬脚进了一家有中文“春仪”招牌的HOTEL，到总台打听，身着“奥雅”旗袍的MM居然会说中文，虽然只剩下最后一个单人床的房间，但看看阴霾密布的天空，我们只得作罢。刚打开房间，一阵雷鸣电闪夹杂着暴雨呼啸而至，从窗口往外望去，“辟哩啪啦”的雨点打得地面水花四溅，阿亮朝我竖起大拇指，嘴里一个劲地叫嚷：英明、英明。 

    提起西贡，脑子里闪现的是梁家辉饰演的电影《情人》里的场景：清晨薄雾弥漫的棕榈林，街头混乱拥挤的人力车，河面上四通八达的水巷，空气中尽是暧昧忧伤的气息。 

    十七世纪，越南人向南的一次大规模迁居，到达了他们后来被称作西贡的地方，当时，西贡的原居民是柬埔寨的土著高棉人。其实越南最早为中国的番属，清末中法战争后才沦为法国的殖民地，西贡成为法国在南越的统治中心。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随着越南民族主义的觉醒，法国逐渐失去了对越南的控制力，当1954年法国从越南撤离后，越南分裂为南越和北越两部分，西贡成为南越的首府，随后，越南战争爆发。当越南经过长达三十年的内战，最终重新获得统一时，他们的领袖胡志明已经与世长辞，为纪念这位享有崇高声誉的民族英雄，他们将西贡更名为胡志明市。 

    在旅馆里和阿亮作了商量，附近的市区景点留着，先去看较远的湄公河，而阿亮可能在农村呆的太久，对越南的农村生活实在腻味，便推脱“湄公河一日游”10美元的价钱太高，而情愿留在旅馆里睡觉。 

    翌日，早早地来到指定的地点，一大群“联合国军”被旅行社的工作人员分配到各式大巴车上，和我分到一个团队的有二个日本女孩，三个法国人，三个美国人（其中有一对温和的老夫妻，）还有一对整天粘乎在一起的恋人（虽说的一口美式英语，但从肤色上判断，可能属于欧洲的后裔。） 

    湄公河(Mekong River)全长2795英里，是世界第10条最长的河，发源于我国的青藏高原，河流一路翻滚进入被称为澜沧江的云南，然后一路南下经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后流入越南，最后注入了南中国海。 

    湄公河在越南境内因有九个支流河口，所以又被称为九龙江。湄公河的水可能含有大量黄土异常混浊，但河面上的飘浮物极少，水也并不显脏，远远望去，河边细脚零仃的吊脚棚将河面和蓝天分割，湛蓝的天空和混浊的河水形成激烈的反差，依河为生成了这里的人们独有的生活方式，虽是一江混淆的黄水，可也别有一番水上人家的情趣。 

    透过船舱，沿河而居的市井风情从你眼前闪过。洗衣服的老妇，嬉水的顽童，还有两边数不清的商店，更绝的是连“警署”、加油站也建在河边；偶而，你还能和摇摇晃晃的小舢舨擦身而过，船上堆满了刚刚上市的热带水果，甚至好几次我还遇到驶过的“房子”（一种在水上流动的船，）船上有个正在晾衣服的MM热情地与我们招手，这样的“房子”，我也只在湄公河上见到。在这里，湄公河已经不简单的只是一条河，生活在这里人们的每一个细节，都与她息息相关。 

    在抵达美拖（My Tho）时，机帆船换成了小舢舨，我们穿过密不透风的棕榈林，沿迷宫一样的“水巷”往里去。坐在船上，只可以望到划船的老妇慵懒的背影，静悄悄的河水，只有船桨有节奏的“哗哗”声，水巷两旁是茂密的棕榈林，偶尔有鸡犬声传出来，却并不能看到，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会出现一座简易的廊桥，上得岸，一派农家怡然自得的田园风光。我们参观了米酒、椰糖作坊，欣赏了韵味十足的民间小调，坐下歇息时还会有琳琅满目的水果送上，印象最深的是那荤素搭配合理的午餐，而这一切都含在10美元的团费里面，这其中还包括这趟旅途所搭乘的汽车、机帆船、舢舨、快艇等费用，心里一盘算像是捡了个大便宜。 

    很惊叹越南农村淳朴的民风，也许是见了太多的游客，对蜂拥而来的老外也见怪不怪了，这里没有拉客、斩客等欺诈现象，商店的物品随意拿看，不管你是否购买，椰糖和米酒都可以品尝，和蟒蛇合影是免费的，连香烟的价格也和西贡毫厘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