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普洛旺斯 逃逸都市享受慵懒

    5个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头文字C、sisi和圈圈、searing和洋葱。聚齐出发时，已是夜里11点了。从法兰克福到法国边境的Mulhouse350km。开着租来的标致307旅行车，用了3个半小时赶到。可惜找F1宾馆用了不少时间。我们必须在那里过一夜。一夜没有睡好，7点就起来叫醒大伙。竟没有人异议。法国的南部，在等着我们。

    经过里昂到Orange600公里左右。路很好走，没有塞车，没有见到一例车祸。到加尔桥PontduGard的路上，两边已能看到一片片的向日葵了。仪表盘上显示出外面的温度42。

    停车场很大，可惜没有任何可以为车挡阳的地方。有3位女士在，不用担心没有防晒油。换上拖鞋舒服多了。走到这举世闻名的桥下，用了不到10分钟。路上的暴晒难以言传。裸露在外的皮肤晒得刺疼，好像要干裂了。地面的热气可以用来煮饭了吧？所以很难想象2000年前的罗马人怎么到这里把它修起来的？说它巨大，一点不夸张人在桥下，桥上都只是一个小点点。桥下有蓝色的小河流过，在这里行成了一个小湖。很多人在湖里游着了。

    水真干净呀!可以见到无数大小的鱼，游来游去。穿着泳衣的Sisi在水里很惬意。圈圈、Searing和洋葱这时急也没有用了。这山沟里别说泳衣，连卖水的都不见一个。只好我来担负起保护sisi的任务了。水真干净呀。身上的暑气迅速退去。Sisi显然受过正规训练，游得有板有眼，特别是仰游，两只手有节奏地向后划着，煞是好看。大大弥补了她身着老式泳衣的不养眼。我也放心自己游开了。我蛙泳，我仰泳，我潜水，我给圈圈用石片打水圈圈，看她高兴得在水里跳……

    我愿时间停留在这里。太阳下的Searing受不了了。我们得离开这里。我的手表swatch显然也渴了，表盘里进了很多水。却记住了这一刻——指针永远地停在了这里。

    Avignon的宾馆里，我躺着，真的不想动了。这里有阿维尼翁断桥Pontst-Benezet。明信片上，夕阳下，或日出时这里最为美丽。

    4个人已在门外等我了，那就出发吧。一路狂追着快下班的太阳。见到孤伶仃站在水中的桥时，夕阳却无情地把我们甩掉了。

    这个城市四面有围墙护着，让我想到了西安城墙，夜色下也是挡不住往日的威严。城市不大，进城后几步就到了高耸入云的教皇宫。它的前面照例是个广场。几盏高空来的大灯，把广场照得如白日。这里有在德国看不到的一面，很多人在跳舞。

    圈圈是我们一行人中最小的。国内大学还未毕业，便来德国作交换生了。她一个人坐在皇宫高处。远处来的强灯打出了她的轮廓，显出她的寂寥。我走近她，“圈圈，想什么呢？”“这是哪里呀？”哦，圈圈临时决定出游，来不及做功课。不知今天在哪里，也不知明天去何处？这是我的不对了。跟我自驾游，不用担心路线，宾馆和漏掉景点，这既是好处，也是坏处。我坐下来，慢慢给她描述我的计划。圈圈显然心情好多了。小孩就是小孩，高兴去得快来得也快。

    这时几个人才算身心放松下来。凉风习习，音乐养耳，广场边上来杯啤酒。

    大家掏出相机相互看了起来。Sisi和洋葱在摄影坛上混迹已久，我只是个菜鸟。两人把我拍的相片评得几乎无是处。急得我还想喝几杯啤酒，他们却决定要回宾馆了。

    F1的房间全都一样。下面是个大床，上面一个小床。

    圈圈是临时决定去的。给我电话时，我刚从车行取到车。因为要上课，她很犹豫。“跟我去会很好玩的”我只说了一句。收到她短信的时候，透过字面“Iwillgowithyou”我能感觉到她的跳跃。

    这样也就决定了，我只能和洋葱同房，但不用同床。我每天从早到晚开车，洋葱显然给我优惠了——让我睡下面的大床，不用爬上爬下。心里面，我把他叫做“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洋葱烟瘾不大，但爱抽两口。他自己卷着烟，很投入，和他摄影时一样，一个有自己思想的男孩。不知他是否也感觉到，晚上谈起我的相片后，我的情绪的不高，所以关灯以后，他给我聊开了以前的摄影之路。讲到他们同出去贵州，广西拍外景，很多的轶事奇闻。这也是我向往的，一帮共同爱好的人，一起出门，相互探讨，相互帮助。

    迷糊就要睡过去时，突然想起了凡高，明天我们就要去看他生活过的城市——Arles，看他的向日葵，看他的他的吊桥，看他的故居，看他的咖啡馆。他一个人在这里的时候，是否也曾有过我现在的想法和渴望呢？所以他很看重高更的来访？

    身体仍然还疲倦，大脑却一刻不停很忙。上面的兄弟，很安静，一晚上也难得听到他翻个身。年轻真好，起码睡得好。

    学习的压力，生活的琐碎在脑袋里翻腾。连出来玩，都不能顺心。难道我真的很欠缺摄影天分？我已经在学习了，为什么我的pp在别人眼里还是不好？昨天在加尔桥，我把白平衡调成了灯光，而那里是42度的艳阳天。会怪的，怪自己。以后多用功就好了。凡高离开巴黎，跑到这里也是为了解脱这种内心的苦？

    再也躺不住了，掀开一点窗帘，天已放亮。跳进汽车，加足马力，驶向断桥。车上看到时间6点半。Sisi你们好好睡吧。Searing昨天有点轻微中暑。昨晚我和他们提到过，今早起来去拍日出的断桥，没有人响应。那就自己去吧。

    车进宾馆大门，眼角扫处，我已看到sisi坐在那里看着什么东西。打个招呼，她在看关于法国南部的书。

    路上她告诉我，昨晚她也几乎没有睡觉。不是和sisi第一次出门了。我知道她很多地方和我很相似。其中包括这失眠。她很怪我，早上没有叫她一起去拍断桥夕阳。唉，我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呀。前晚她就抱怨没睡好。但这样的解释是空洞的。做比说好。何况今天有的看。

    看着几个人扑向无边的黄色向日葵田地时，我真的很满足。他们和我一样急迫，这是一种凡高病，一种向日的惯性。追求美，追求太阳。

    花有了人，而有了灵气；人有了花，更显娇气。

    Arles城里有活动，今天城里几条主道都封了。我们需要一个停车位。在几乎和车一样宽的小道里行驶着，接受sisi说的考验。呵呵，我还需要考验吗？

    市区不大，走路就好。在古罗马留下的圆形剧院周围转着，没有任何可以遮挡太阳的地方。这真的需要勇气。但这里就是凡高生活过的地方。我连相机都不想掏出来了。只想找个地方坐下，避避中午的阳光，吃点喝点东西。

    4个人好像对明信片情有独钟，每到一家小店都会去转一圈，拿上几张出来。于是我提议，大家可以分开活动，然后再聚集。

    Searing很会打扮，每天的穿着总会和头天不一样。也很会给自己点小装饰品，看起来很舒服，很养眼。这是与她和洋葱第一次出游。感觉她话不是很多，也不是很爱笑。但笑起来，嘴的两边各一个小酒窝，再露出一口整齐，雪白的牙，真是迷死人。

    我想，也许她和洋葱需要点时间，两个人在这小城拖拖手，散散步很写意的事呀。我也好脱身，不用老在明信片店门口等待。结果，呵呵，大家还是不愿分开，要一起吃饭去。显得我很小人。结果我自责了很久。

    坐在圆形剧场边上的饭店，这里不用晒太阳了。东西不贵，很好吃。我发现Sisi在偷偷笑。理由是我一直滔滔不绝在讲话，大有我是自言自语的味道。“冤枉呀。知道黄莲什么味道吧？苦的，对了。我是黄莲树下弹琵琶呀。我开车已辛苦了，看你们都不说话，气氛很闷，所以才愚己乐人呀。你还笑话我？”

    在我给大家讲了一个凡高和高更的歪传以后，大家的话就多起来了。这个故事的各种说法，就一直伴着我们一路。每当有人提出自己的看法时，总会引来一场大笑，沉闷一扫而空。5个人之间气氛开始活跃了。

    再次走在阳光下也不觉得那么难受了。人就是这样，有时需要点调料，生活才不那么乏味。比如，我们人在途中，却关心着还在热火中的世界杯。今天是德国对瑞典。我们在德国时间并不长，但我们却关注着我们的居住国。法国并不象德国一样，到处有大屏幕可以看球赛。所以花了点时间找到一家很大的咖啡馆。从头到尾就我们几个在狂呼乱叫。看似文静的sisi比谁都叫得欢。结果很让我们满意，德国大胜2比0。呵呵，什么也不耽误。

    凡高故居？我不太相信这是真的。但是有什么所谓呢？就像朱莉叶家一样。这只是一个凭吊前人，给自己的思念一点寄托的地方。底层是卖纪念品的。一楼是凡高的卧室，灯光布置得很暗。为了加强说服力，还附上了凡高自己画的卧室图。床上很厚的灰，主人离开的时间是不断了。2层是一些据称是凡高用过的小东西。如他爱喝的酒，烟斗等等。来过看过了，就是和没来没看不一样。很满足地我们离开了。

    不看这幅用水泥固定在这里的画，真不能相信这离城区3公里的地方，就是凡高作吊桥的地方。这副画是我很喜欢的。自己家墙上有一幅。很恬静，很写意。几个妇女在河边搓洗着衣物，放下的吊桥上过着一辆马车。蓝蓝的天映着蓝蓝的河水，典型的凡高黄色下的小草，河堤和吊桥。现在这里吊桥不再使用了，高高指向蓝天，也不再是黄色的。河两岸是水泥河堤。不见当年洗衣妇，只有几个光背游泳少年和稀疏的游客。

    夕阳西下，再次来到郊外的向日葵地。两位专家都说，这才是出作品的时刻。一阵狂拍，就在我还没有满意的时候，太阳竟然就进到云层里，再不出来了。

宁拍错，不错过。

    有时我也很惊奇自己认路的本领，天已黑了，我还是能把车就停在凡高笔下的“星空咖啡馆”附近。看着Sisi怀疑的眼神，我反复说了几遍，“我真的没来过这个城市”。

    小小的广场，人满为患。梦想了好久的一刻，终于来到。我一定要坐在这家咖啡馆喝一杯咖啡。不管多贵，不管有没有星星。这个要求显然不高。我们坐下了，一人一杯Cappuccino。黄黄的灯光依旧在，墙上也明白写着“CaféVanGogh”。外面很难再找回画中的角度，到处是人。我走进里面，绿色的屋顶还在，那张主角的台球桌不见了。(后来去洗手间，见到在一间废物室内)摆满的是一排排的桌椅。在谈到《夜晚的咖啡馆》时凡高写到：“我试图用红色和绿色为手段，来表现人类可怕的激情。”这里不再是凡高认为的让人堕落有激情的地方了。外面的大屏幕上阿根廷正在和美洲老乡墨西哥厮杀更让人有激情。但我独爱这里，幻想着画家当年的心情。

    凡高原画

    今天多半是行在乡间公路上。这样也好，又可以看风光，随时可以停车，还省下高速公路费。路牌很清晰，直指向Gordes。远远就能见到了，一座不高的山，上面密密麻麻装饰着各色的小房。在路边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已站满拍照的人。这里看小城角度最好。打上双跳灯，拍照去。

    整个城市用石头堆起来。房屋，围墙无一例外。很神奇的是，石头很整齐，相互之间似乎不用任何粘合物。远远看过去城里没有人，没有车。想起了圣马力诺。那里也是石头城，那里的年轻人一长大就下山，远走他乡，另谋生路。

    我无心进城。我想在中午烈日前赶到塞克南修道院(AbbayedeSenanque)。Sisi想去，但她的一路遗憾被我用一个急刹车打断了。这里竟然也有卖新鲜樱桃的。在德国每年这个季节，一定要到城外田里去买上一大堆红的紫的樱桃的。

    来，尝尝南法的。圈圈正在钱物两清。

    微甜，不酸。正是我喜欢的类型。很甜，容易腻。酸了，受不了。去修道院并不远，就4公里的路。但道很窄，一会儿上坡，马上又是急转弯加下坡。对面一来车，就得减速，甚至停下来等待。偏偏樱桃又好吃，忍不下嘴。圈圈这时挺身而出。她身负大家信任，担当起财务加出纳之职。今天还是副驾。她一个接一个地喂到我嘴里。很自然，就像自家小妹妹一样。怎么经过圈圈的手，樱桃都变甜了？

    好事总是结束的太快。位于山谷里的修道院出现了。很好，很大的停车场，还免费。呵呵。这里是明信片爱用的镜头:罗马式建筑的修道院作为背景，在它后面是绿油油的山，前面就是一排排整齐的熏衣草了。

    修道院有围墙，可以自由进出。围墙里熏衣草不多。外面才是很大的一片。等我回头时，我的4个游伴已经消失在外面那一大片草里了。好呀，自由活动了。

    工作时的女人最为美丽的，闲来摆个pose。

    5个人再次回到车边，看着晒得好像在笑的车，没有人有勇气上车。就在附近树荫下凉快一下吧。席地而坐，吃着樱桃，看着那紫得让人心醉的草，想起那句名诗了，日啖樱桃3百颗，但愿长作南法人。

    被圈圈缠不过，只好讲了个熏衣草的歪故事：话说美丽修女searing在修道院外面拍熏衣草pp，偶遇一位俊俏青年洋葱，searing擦嘴角流的口水时，相机掉在了地上。洋葱轻轻笑了笑，弯腰捡起相机，递给还在发呆的searing。就这样两人坠入熏衣草香味，不能分离了。由于修道院的反对，searing准备私奔到开满向日葵花的洋葱的故乡Arles。临行前，searing犹豫了，为检验对方的真心，她依村中老奶奶的方法，将大把的熏衣草抛向洋葱。熏衣草过处，紫色轻烟升起将洋葱包围，他人消失在烟里，天空中只留下”其实我就是你想远行的心”几个字。

    故事里的美丽修女。

    Searing和洋葱笑得弯下了腰。Sisi连笑带气地看着我:这个故事好像在哪里看过？呵呵，她就是这样，搞学问的人，一定要寻根问底。哪里看来的我也忘了。但我在招人同游南法贴里引用过。故事就是故事，重要的是我们来到了故事发生地，感受故事。另一方面我们不也是在演绎着我们的故事么？不管“我是你想远行的心”还是“你是我想远行的心”，或者这里那里是我们想远行的心，我们来了，我们远行了，这就够了。我相信，每个人心里或多或少，这时或那时，都有一颗想远行的心，只是有没有遇到自己的”洋葱”而已。

    以前看电影《屋顶上的轻骑兵》时，并不知普罗旺斯在哪里。电影讲述意大利革命者安杰罗在这里邂逅淑女宝琳娜，成就一段乱世情缘。当宝琳娜与安杰罗在普罗斯旺广阔的土地上骑马驰骋的时候，一切变得心旷神怡。今天我们开车从Gordes到Sault的路上，我才算身临其景了。远处是还有白雪的山峦，一大片的是一望无际的，黄绿交接的，高低起伏的平原山丘，近处就是那紫紫的熏衣草，微风过处，花如海浪起伏不已。

    “一件黑色毛衣二个人的回忆……黑色毛衣，藏在哪里，就让回忆永远停在那里”回程总是很快。车里的cd不断放着这首歌。我下意识地看看副驾上的Sisi。南法穿不上厚衣服。所以她把那件黑色毛衣放在膝盖上。那次在海边，她就是穿着这件毛衣，轻轻地一抬手，把我举离了地面。记忆中，这件黑色毛衣就停留在了那里。她喜欢英文歌曲，但开车时，我更爱好阿Jay的。那种嘚儿飘飘嘚儿飘的感觉，让我精神，让我振奋。所以没有人陪我聊天可以，但一定要有这样的音乐。

    车过里昂，在罗纳河边停下，我建议searing去桥上照，她竟然笑着说出了最后一天的名言：走路超过一百米的景点，请开车去!和第一面见到的，一脸严肃的searing完全两个人。

    下一站，法国蜗牛，芥末之乡弟绒Dijon。法国有句话:勃艮第葡萄酒是国王，波尔多的是王后。是说这里的葡萄酒香醇有劲，让人回味。当地也有名言：这里的葡萄酒不远行。一是怕路上变质，坏了名声；二是供不应求。所以国内不常听说。

    Sisi一大早就在念道，找邮局。她手里一大堆明信片还没有发走。就快离开法国了，心里急。一进城里，第一件事就是为她找到了邮局。后面的路程我才可以耳朵清闲点。但是可怕的后果也发生了。所有的餐馆不买东西了。2点半以后全部收摊。可怜的几个人，顶着灿烂阳光，拖着疲乏的脚，听着咕咕叫着的肚子，望着橱窗里的美酒，蜗牛，只能咽口水。

    俺虽然法文英文都不好，但我会用肢体语言，总算打动了一家偏僻小巷里的老板。他不忍看到我们几个深爱着法国菜，大老远跑来的远方朋友，饿死在他餐馆门口。有饭吃的感觉，原来这么好！Sisi想吃当地特色。于是得到了4片面包，一大块据说是当地的鹅肝酱。她第一个吃完，离开了。留下一半的鹅肝酱，让我们尝尝。”这豆腐乳不错呀”看着洋葱也在使劲点头，我确信，这肯定就是豆腐乳了，不，豆腐乳味了。就面包是很好吃。怪不的，sisi碟子里面包一点不剩。

    回法兰克福的一路上，瓢泼大雨，那么去badenbaden腐败一下的想法就随雨而去了。一路上我许下两个愿望。凡高咖啡馆那晚，圈圈说蚊子很多，老跟着她。所以我愿蚊子都来咬我。没想到，它们真听话，一晚上咬得我抓耳挠腮的，没停过。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一点没有反应。二是我们的车带透明玻璃车顶。我愿老天在回家路上下场雨，让大家看看雨打在顶上的感觉。现在一一实现。为什么我还是不想说话呢？

    同屋反应，圈圈昨晚也没睡好。她可是倒床就睡的人。车上她也是半闭着眼，一脸的郁闷。我不想问，不想打破这沉默。很快到了法兰克福南部5号线上的快车道，不用犹豫，油门就踩到了底。190km每小时。很爽。平时到这里我会很开心，嘴里叫着，能开多快就多快。今天脑袋却是空空的。不断想起的是sisi说的那句话:我回去什么也不写，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几天来，第一次吃中餐，每人一个盖浇饭，合叫了一大分水煮鱼。鱼微辣，很香。每个人吃得很开心，尽兴。只有圈圈除外，她不能吃辣的，一脸的委屈。

    该去火车站了，我们在那里出发，也将在那里结束行程。“圈圈，告诉我，为什么不开心的样子？”我问。“要回家了，所以不开心。”唉，原来如此。“圈圈，告诉我，在法兰克福有什么愿望？”我想弥补一下。“我想去看那个大欧元的标志。”真是个厚道的女孩。你要是提出去见市长，我真实现不了。

    看完大欧元回来的圈圈，脸上的快乐感染了我。发生过怎么样？没发生过又怎么样？发生过的就不能当没有发生，没有发生的就不会发生，和车也要说bye了。

    “谢谢团长这几天来的照顾。”有时候我真不能相信漂亮的女孩，也会说客气话。往往她们觉得一切都是应该的，客气什么呀？所以听到searing嘴里说出这句话，我本来就累得不硬的腿更软了。再累我也甘心了。家里还是出发前的凌乱，桌上的书还在等我。邮箱里是电费，房租帐单。

    每次出游时，和sisi圈圈searing洋葱们在一起时，我很快乐。你们的一言一行，举手抬眉，让我如此开心。那时现实离我远去。我找回我自己。

    五天一眨眼。手表永远指着古桥下游泳的时间。桌上插在瓶子里，已经干枯的熏衣草还在淡淡地发着香味。“你就是我想远行的心”？就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5月22日晚11点出发，27日中午1点回到法兰克福。5天全程2500km
城市:Mulhouse，PontduGard，Avignon，Arles，Gordes，Sault，Orange，Lyon，Dijion，Colmar，Frankfu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