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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花萼山,寻访红军路

0 2005-04-04 15:35:00   蜂鸟网   作者: [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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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4年12月31日18:00至2005年1月3日22:00
地点:四川省万源市花萼山
人物:34头公驴母驴
事件回放:

  2004年末,重庆市拓荒者户外运动俱乐部法人代表兼领队林则兵同志(不晓得他跟林则徐是啥子关系)公布了元旦假期穿越花萼山的活动计划。其后,在被网友戏称为“林妈”的林则兵同志没有问题的人品、出色的组织能力和该完美计划的感召和诱惑下,一时报名参加者超过40人,林妈迫不得已在元旦前三天就紧急宣布人满停止报名,在“半个人也加不上了”的严峻形势下,最后确认了34人的队伍,同乘一辆金城豪华大巴,于2004年12月31日晚19时从两路口出发,在夜色的掩护下,一路向东北方向潜入四川境内。在达州市用过晚餐后,继续向万源市挺进。借用黎叔的话说,我们此行的目的,一是要锻炼队伍,二是要考察新人。

  不用说,我们的辞旧迎新,是在飞驰的车上度过的。在00:00那一刻,CPO(首席摄影官)群众甲拍下了那一瞬间。由于大家都忙着在梦里卿卿我我,睁着眼清醒地走进2005年的人并不多。即便是睁着眼的人也没有太多的兴奋,只是在群众甲的要求下草草地叫了一声欧耶——群众甲原本以为会出现万众欢呼的庆祝场面呢。

  2005年忽地一下子就这么不声不响地降临人世的时候,不知道大家在都在想些什么,群众甲在2005年想干的第一件事其实很现实——找个厕所方便一下。

  到达万源时已是后半夜。位于川东北大巴山腹地的万源,踞守在川陕交界处,号称秦川大门。莽莽大巴山不仅孕育了美丽的自然景观,更留存着川陕革命根据地的红军遗迹,还流传着不少神奇的三国传说,保留着独具特色的大巴山民俗风情。花萼山是大巴山脉中的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主峰南天门海拔2384米,是川东最高峰。关于花萼山的风景、历史以及风土人情的相关介绍,网上已经有太多太多(万源绝对是一个擅长自我炒作的地方),感兴趣的可以去查,在此就不在罗嗦,只讲一些跟驴行有关的事情。

  我们的车子大概在1月1日凌晨2时抵达白沙镇,一干人马下榻一家小旅馆休息。早上10时分乘三辆卡车上山,11:40至花萼乡小学下车,中午12时穿越活动正式开始。

  此行的过程被随军记者(以下简称军记)小马哥用摄像机拍了两卷录像带,并提供给了电视台,大家可以在电视上看到队员们的风采。


D1:群众甲掉队了

  群众甲掉队了,是让军记小马哥大跌眼镜的事,他不信群众甲的体能会掉队。记得还有哪个兄弟伙说,这还没到2000米就开始反应了,群众甲说自己上过可可西里肯定是瞎吹。别说他们不信,群众甲自己都不信,直想找块豆腐砸死自己算了。参加驴行几年来,大不了走在后面但也相距不远,但没有掉队过那么长时间,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掉队了。

  元月1日开始攀登时,群众甲本来是跟东瓜哥走在前面的,而且经常抄近路斜插,连休息都不下包,显得特活跃,一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牛叉嘴脸。军记小马哥提醒群众甲要注意保存体能,果然就让他说着了——随着不断上升的山路越来越艰难,群众甲的速度也越来越缓慢,而且腿也开始不听使唤了。群众甲用力过猛之后就喜欢大量出汗,然后就大口喝水,水里又没有盐分,很可能造成体内电解质失衡,或者是啥子微量元素不足,于是抽筋就隆重开始了:开始是左腿率先抽筋,群众甲就把重心交给右腿,结果左腿不抽了右腿又前赴后继,最后是两腿一起抽。

  不光抽筋,倒霉的事全赶在一块了。由于群众甲原先的登山鞋性能较差,群众甲特意在此行之前准备了一双新鞋,没有经过“熟鞋”的过程,穿着生鞋爬山,脚脖子疼;这次穿的内裤大概是劣质产品,在腿口内侧的接缝处恰好有个布疙瘩,皮肤干燥时还无所谓,出汗之后那个布疙瘩与皮肤的摩擦力就加大,把大腿内侧磨破了,简直是难言之隐啊~~~

  这不,从大腿根一直到脚丫子,就没有不疼的地方。又加上头一天晚上太兴奋,此时那个困啊,唯一想做的就是躺下睡觉,不想走了。群众甲附近还有蟋蟀妹妹和老鹰、木乃伊,我们四个人都不想走了。我们跟陪伴我们的向导说,你跑到前面告诉队长说,我们就地扎营,不走了。向导高高兴兴地不见了,他特想早点回家,一路上老是告诉我们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路,我们走不动跟他的精神打击有绝对的关系。我从前的领队都是三小时路也说成一小时,一小时之后如果你再问,他就告诉你其实还有半小时,因为你走得慢。

  其实我们只是让前面放心,一路也没有找到扎营的地方,满山都是斜坡。索性就在斜坡中的一小块平地上点火做饭,吃完饭养足精神再说。那时是19点半,天已经黑了,把所有衣服穿上也觉得冷,不吃点热的简直就觉得活不下去了。群众甲本来是不吃麻辣的,此时看见麻辣的方便面也吃得呼噜呼噜的,整个一饿狼的传说。群众甲是个准自虐爱好者,能奉献的食品除了面包、方便面也就是压缩饼干了,待蟋蟀和木乃伊把食品掏出来,才让人意识到腐败分子无处不在,看来形势逼人啊。如果说蟋蟀妹妹带速溶咖啡还算务实的话,木乃伊的食品可就让人大跌眼镜了——这厮居然掏出来一盒布丁(小蛋糕)!

  列位看官,您说说,在一个繁星点点的夜晚,四个点着头灯的男女,哆哆嗦嗦地坐在雪野里,一边品味着绵软可口的小蛋糕,一边啜饮着温暖香甜的高山雪水煮咖啡,还有比这个更浪漫的生活体验么?要不是因为天太冷怕让风把脸扇了,我们四个人差一点就让热泪夺眶而出了,激动啊,相约回城以后一定要去搓一顿,患难之交么。

  想吃蛋糕有蛋糕,想喝咖啡有咖啡,生活都美好成这样儿了,还能没有劲走路么?四个人吃饱了喝足了,20时左右起身上路,劲头十足,异口同声地说,就算走错路咱都不怕!老狼一边哼哼着《无所谓》一边想,过去一天三顿饭,麻烦,现在一顿顶过去三顿,效率高,还实惠。有了这顿饭,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走路也有精神了!

  沿着上升的路线,脚印并没有分歧,终于走到了垭口。但过了垭口可就麻烦了,有三路脚印通向不同的方向。幸好我们发现了路标——雪地上的一个箭头,指向下山的方向。因为我们知道在这个期间会有好几个队伍从不同的方向穿越花萼山,不晓得这个没有留名的路标是哪个队伍的,而且我们还没有登顶怎么能就这么下山呢,比较彷徨。经过集体表决,我们认为应该相信那个路标是本队的,就一路向下走。走了一段,又发现雪地上一串反向的箭头指向上山的方向,四人登时就蒙了。怕走错,“应该上山”的念头占了上风,又返回垭口从那里上山。走出不远,发现脚印和登山杖的痕迹是向下的,四人再度陷入迷茫状态。

  后来经过民主讨论,一致认为应该按照脚印最多的方向走,于是四人又返回当初的方向下山,即使队伍真在上面也无所谓,他们早晚也得下山不是?坚定了这个信念,就不再动摇,四人反而轻松了许多。木乃伊说,反正已经晚了,我们轻松一些,就在这里合个影吧。老狼就把相机放在登山包顶部,自拍了四个掉队者的合影。

  21时18分,看到了灯光,兴奋得呼喊起来,以为大本营到了。当走到一处建筑附近时,看到了一排帐篷,人却不认识,原来是“南通自游人”的队伍,他们不认识林妈,但是指出了我们队伍去的方向。当时有农民恰好要下山,我们请求带路,一路向下。

  大约经过了一刻钟,终于到了我们的营地。林妈看到我们归队,喜出望外,他听向导说我们在半路扎营,一直放心不下,准备转天一早先与我们汇合在行动。见到我们归来,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急忙让我们进老乡的屋子里去烤火取暖,并嘱咐老乡给我们做一锅菜汤暖身。还有一帮队友过来关切地问候,感觉到特温暖,老狼兴奋得喝了好几碗菜汤,后果很严重——后半夜憋得睡不着,又不想冒着严寒出去,只盼着深山出太阳,只盼着人民得解放。


D2:雪里竟然没人撒野

  第二天的计划是上午不带装备登顶南天门,往返六个小时。晚上集体腐败,篝火联欢。

  对老狼来说,因为不背装备,第二天是最轻松的一天,六个小时当玩一样就完成了。老狼的装备都是重型的,两个棉睡袋(其中一个温标-12℃,很大),帐篷虽然是“小户型”(单人帐,这既是老狼拒收GG混帐的理由,也是MM不跟老狼混帐的借口),但帐杆是玻璃钢材料的(含图便宜啊),死沉;包里还有1200毫升纯净水——老狼忘了有雪水,也不知道有人家,北方没有地方补水的教训太深刻难忘;还有一台单反相机、三只镜头,这些都是压分量的东西。当然,归根结底还是老狼体能不行,人家背着高压锅进山的也大有人在嘛。

  上山要经过厚厚积雪的山路。小路两边或是细竹林,或是灌木丛,一直打脸。上要注意不要破相,下要注意不要跌跤,但是没有什么危险,因为缓坡上升,走了半天也没有升高多少。

  路上迎面遇到了另一批人,他们跟我们是反向穿越的。据队友说那分别是两支队伍,一只是旗鱼的,一只是小伙子的。但老狼并分辨不出顺向的队伍是两拨,反正是一路只要遇见驴友,就道声新年快乐。走着走着在对面看到了一批熟人,温青青、小导杨子、霏、小桥等人相继走过来,遂上前拥抱合影。后面还有听说是“著名的麦克老狼”(原来俺真的臭名远扬啊)过来问好的朋友,可惜俺叫不上名字来。

  将近14时,大家来到花萼山主峰南天门脚下一个较平坦的坝子上。南天门高度为海拔2384米,那个坝子大约也得在2200以上,但是绝大部分人都不想在往上走了,因为主峰那个山包包已经近在眼前,反而觉得不如坝子上更好玩了。只有“星期五”和“麦子”非要上去不可,其他人都在坝子上摄影的摄影,休息的休息,吃饭的吃饭。

  在这么漂亮的雪野中,在这么灿烂的阳光下,老狼原本以为一定会发生袭击事件。无奈这个队的特点是,年龄偏大的人和成双结对的人占了一半以上,由于年龄的特点以及相互显示稳重的需要,这帮人的活泼度大不如孟屯之旅,在雪野里竟然没有出现打雪仗、埋雪人的场面。当然也有可能是温度较低的原因,山上比较冷,不比孟屯是在河谷里。不过,没有发生雪战,多多少少是件遗憾的事。

  大概是晚上的腐败对大家比较诱惑,下山时比较快。路上除了老狼和山谷牛铃各自伪造了一次坠进雪坑的事件,一路无事可表。

  回到营地,见到已经先回去的林妈、老许和留守营地的“王书记”等人正在忙忙碌碌准备着,杀鸡的杀鸡,洗菜的洗菜,重庆男人简直是既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里里外外一把手。东瓜哥发扬红军精神去帮老乡挑水,老狼也跟着一起去,每人挑半程。半路上老狼刚把扁担上肩,立时就把后面的水桶弄翻了,只好又回去提了一桶回来,于是革命的重担又落在了东瓜哥的肩上。他不仅会挑水,还会一边走一边换肩膀,这个老狼可做不来。

  晚饭的准备过程中,房东阿婆总是不满意地发牢骚,这个也不让那个也不许。王书记和林妈早就答应给阿婆付钱,但承诺的回报不一致,导致林妈和王书记两人之间总是争论,看来行政领导和书记之间意见不统一这种事那里都一样,连驴友都不例外。不过林妈当兵时是海军,王书记是陆军,林妈总算找到了在陆军面前洋洋得意的地方,因为他的兵种待遇比较高。

  晚饭有四只鸡(其中一只是清汤的),林妈知道老狼不吃麻辣,特意允许老狼在别人动手之前先去吃清汤的,十分周到。

  饭后一些人围在篝火旁做游戏,比较好玩的是大家按顺序数数,逢7的倍数和尾数的都不能说,要用一个象声词代替,后来为了增加难度,连6的倍数和尾数也不能说了,违者喝酒惩罚。这样,像16、17、18就得连着不许说,轮到老狼该说19时,老狼已经忘了前面说到了几,总是问“到几啦?”于是惨遭惩罚,被罚次数最多,竟然被临时颁布的法规“连错三次要出节目”罚出了一段山东快书。

  后来老狼推说重庆方言报数听不清,裁判东瓜哥遂下令都必须说普通话,结果连这个体面的借口也消失了。后来老狼索性不去注意听数数了,从一开始报数那个人就开始数到自己这里,默念着“到我这里是18”,精力非常集中。不过精力集中得有些过头了,到了该老狼报数时,老狼非常认真而坚定地喊道:“18!”

  结果是,说错了被罚,说“对”了还是被罚,闹得众人以为老狼想喝酒呢。

  有一帮不玩游戏的人竟然纠集成“歌友会”在另一处大唱老歌和革命歌曲,竟然非常熟练,从《刘三姐》里面的对歌到抗日军政大学校歌,就连“你是灯塔……”的党歌都不含糊。拿头灯一照,妈呀,难怪,这些人不是退伍军人就是党员,而且至少是70年代出生的人。老狼被篝火的烟熏得眼疼,也跑到歌友会那里去唱歌,唱得最熟的是革命样板戏《沙家浜》,因为早年在小学里老狼就扮演过刁德一,至今未忘。

D3:踏着红军的足迹

  3日,拔营撤退下山。出发前合了影。

  这次出来,天气非常好,整个就是阳光灿烂的日子。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教俺麦克老狼心里好喜欢。

  但是,与前几天的行军不同的是,走到山的阳面时,雪已经融化,非常泥泞,每只脚抬起时都要带上至少2斤黄泥,下坡时一不留神就滑倒。老狼走了两天雪路都平安无事,最后一天在泥泞中终于跟花萼山有了一次亲密接触,差点亲吻了这块红色大地。

  穿越途中经过了红四方面军的政治部、医院和总指挥部。老魏绕远独自跑到政治部和医院去了,回来洋洋得意。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则是在穿越必经的项家坪,到了红军的遗迹,自然要纷纷留影。指挥部的房舍保存完好,但是已经住上了农家。农家听说我们来寻找红军的足迹,非常热情,如数家珍般地介绍哪间房子是徐向前的,哪间许世友住过。

  1932年底,红四方面军由陕西进入四川,在不到一年的时间,红军就由原来的一万五千人发展到了八万人,并建立了川陕革命根据地,辖23个县、市,500多万人口,为当时全国第二大苏区。蒋介石对川陕苏区的迅猛发展感到不安,委任四川军阀刘湘为司令剿灭红军。刘湘纠集四川大小军阀,拼凑了20余万军马,兵分两路围攻红军。

  1934年7月上旬,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总政委陈昌浩在万源县武馆衙门主持召开紧急军事会议,决定依托万源一线的有利阵地,以主力六个师为第一梯队实施坚守防御,给敌以最大消耗和进一步疲惫,为反攻创造条件;另一部主力三个师为第二梯队,伺机反攻。7月中旬敌人开始了以万源为主要目标的全线猛攻。红军负责万源决战防御的是许世友率领的红九军,坚守万源城北大面山,由张才千率领的红四军十二师坚守万源城西玄祖殿,由程世才率领的红三十军八十八师坚守万源城东花萼山。

  据说,当时的花萼山上血流成河,厮杀异常惨烈。战局的结果自然无需多言,否则今天的历史就被改写。许多史学家论断,如果“万源保卫战”失利,红四方面军被挤出川北,川陕根据地必然被摧毁,那么20万国民党军就会夹击长征途中的中央红军。仅剩3万余人的中央红军行至川西,不但得不到红四方面军的接应,而且会遭到川、黔、滇各路敌人重兵的围追堵截,甚至有被敌人吃掉的危险。所以万源保卫战不仅关系到红四方面军的生死和川陕苏区的存亡,更关系到整个红军的命运。

  从项家坪一路向下,景色绝好,且非语言所能描述,非要照片来表达不可。老狼本以为风景全在上面,在拍照雪景时用了最大的模式拍了很多照片,下山刚开始时以为没有什么可拍了,于是就放心大胆地消耗内存,就连路上的狗尾巴草也噼里啪啦拍好几张,不多时就把内存耗光了。后面的风景竟然会那么好,是事先没有料到的,于是每逢想拍照时,都会调出前面的照片先删出一些空间来。这是一个教训,就算是数码相机,也不该不留空间和狂拍。

  从早上10时半出发,到14时多经过一个小煤窑,一路上并没有感觉到太劳累。最刺激的并不是前面这几个小时单调的路程,而是到达大客车停车地点的最后3公里——为了赶时间尽快返回,最后的3公里山路,是租用给煤矿上运煤的一辆载重大货车带所有人走的。对老狼来说,乘卡车不是第一次,但乘煤车却是第一次,满脸满手都是黑的。黑脸黑手还没什么,但那根本就不是路,颠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跳出来了,而且总觉得那高高的卡车随时就会翻倒。特别可恨的是,那个拉煤的司机可能忘了正在客串拉人,刹车还是那么狠,一脚下去,全车人七扭八歪,狼籍一片。

  直到坐上大客车,整个穿越才宣告结束。三天加起来共走了近20小时的山路,且路况大多都很糟糕,特别是在第一天的路上还常常有险关,掉下去虽然肯定摔不死,但肯定能摔个半死。

  回来的转天,给队友打电话让他看电视上的镜头,顺便问累不累。他说,回来后胳膊腿一直都疼着,不想走路。总的来说,此行确实还是有些暴。但是对老狼来说,只要那里的风景漂亮,就能弥补周身的疼痛,值了。老狼跟好几个人都说,每次在外面受苦时都骂自己是神经病——半躺在沙发上一边磕瓜子、一边看影碟的好日子不过,我他妈上山里饥寒交迫的干什么来了?可是只要呆在家里,每次有好地方去自虐时,还真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踊跃报名。

  看,这就是驴友。说好听的,叫痴心不改;说不好听的,叫记吃不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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