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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风火火走湘西

0 2005-03-28 18:54:00   蜂鸟网   作者: [原创]
不知道从何开始,就按时间顺序写吧。

4月30日 星期二
我们乘坐的是,今天中午12:58,从北京西站开往怀化的硬座特快。早晨六点半,我接到女朋友从日本打来的电话,嘱咐我出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还在睡意朦胧中的我,接完电话也清醒了。准备吃早饭,去上第一节课。

此行是清华大学学生摄影协会组织的,在水不清华BBS上召集了13个人,这13个人绝大多数是摄影协会的,还有北大的几位同学以及这些同学的朋友。

12:28,列车准时出发,一路将经过河北、河南、湖北,湖南,到达湘西凤凰。白天,火车一直在华北平原上奔驰,绿油油的小麦在微风中等待成熟,远处在移动的小白点是农民在喷洒农药,小路边黄黄的小花是白菜花。天色见见黯淡下来了,列车员操着一口带着湖南口音的普通话来卖食品:香烟、啤酒、矿泉水......

5月1日 星期三

我是在列车的广播上得知,今天是星期三的。早晨的广播转播中央太地新闻,照旧报道着我们国家领导人的行踪。在塞满了人的车厢里,在塞满了各色人等地车厢里,听这些新闻,又别有一番滋味。

抬起酸痛的脖子,朝窗外望了望,发现眼中已经是典型的南方景色了:没有了一望无际的平原,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田地,碧绿的油菜,整齐的趴在地上。三五栋房子组成一个小的村落,屋顶上的青瓦被雨水淋得泛着黝黑的颜色,在一片绿当中,这些村落像舞台上的几个造型优雅的舞者,显得很肃穆和清爽。我们已经进入湖南地界了。

在每家白色的屋顶旁,都安装着一个白色的锅盖,是卫星电视接收天线。房前屋后都是池塘,清晨的博雾中,有人身穿蓑衣斗笠,在池塘边静静地垂钓。老黄牛在池塘边的草地上一口一口的啃着青草,旁边落下来几只叫不上名字来得水鸟。当地人光着脚,身背背篓、头戴斗笠,在田间的小路上走着,背篓里绿油油的草。我对随着车窗疾驶过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和新鲜,坐在我旁边的当地人笑着给我解释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中午时分,火车在慈利车站停下,我们下车透透气,看到有卖饭的,就买了一份上车:是用两个碗分别装着的米饭和菜。米饭和菜没有什么特殊的,有意思的是它们的容器:是砖红色的瓷碗。碗沿和碗底烧得很粗糙,但是碗边很细腻,形状就像我们平时用的沙锅,只不是,型号小了一点。这一份饭是五块钱,不少同伴不敢相信,他们觉得,只是这两只碗,就要值五块钱。吃完了饭,大家仔细玩弄手中的这两只碗,并纷纷表示要背回北京,留作纪念。他们说,这种碗很环保。

下午三点多,火车到达吉首,我们一行人在此下车,准备转乘公共汽车去凤凰。下车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黄永玉老人题写的“吉首”的站名。墙上,还挥洒自如的写着“坚决打击盗窃铁路设施的犯罪行为”,估计这不是出于黄老之手了。标语写得很有特点,当初的标语里并没有“打击”二字,而是后来在上面,专门用一个小三角的标志符加上去的。在车站我们买好了返程的车票,然后准备朝凤凰进发了。

我们包了两辆面包车,先到汽车站,当地人管这个汽车站叫南站。去南站的路上,大家都惊叹到:这里比我想象的发达多了:赛特购物中心、摄影器材商店、遍布大街小巷的网吧、书店的橱窗里,还挂着一张《走进清华》这本书的海报。虽然繁华,但是我们也看得出,这是一座正在快速成长中的城市:市中心的接到扑满了泥水,马路边有很多地方在施工。


面包车到南站,我们顺利的坐上了从吉首的凤凰的公共汽车:8块钱一个人,车上的座位满了,就开车。

公共汽车又穿过网吧林立的大街,朝城外开去,途中经过吉首大学,是费孝通题写的校名。

公共汽车开出车站的时候,已经满了,可是半路上还在不断地上人。这个公共汽车就像一个密封不好的鱼罐头,挤满了人。

不过,看看路边经过的三轮车,我们也就不抱怨了:路边行驶的机动三轮车上,车厢上搭上木头架子,架子是为了站人的,也的确站满了人,驾驶员旁边的空余,也全被人站满了。特别像杂技里面的独轮车表演。

路边的墙上写满了各种各样的标语,也算是一种文化吧,单是标语就可以写一篇文章了。

下午六点的时候,公共汽车到达凤凰,我们下车以后,准备安顿住宿。我们先在新城区了解了一下行情:20块钱一个晚上,可以住上相当好的旅馆,最便宜的,五块钱一个晚上。不过,大家想体验一下住调脚楼的感觉,我们便背着大包小包,朝虹桥的方向走去。

晚上八点的时候,我们安顿好了住宿:住在虹桥下,沱江边的一个调脚楼上,每人每天30块钱,可以洗澡。安顿好住宿后,我们去街边的餐馆吃饭。

凤凰的大街,在晚上也异常的热闹,甚至比变天有过之而无不及:晚上的时候,当地人在路边支上油锅,炸各种各样的小吃:小鱼、小螃蟹、羊肉串,还有麻辣烫、精致的汤圆......

填饱肚皮后,我们去逛街,在街上遇到了北京的两位故友,感觉很亲切,聊了一会以后,继续逛街。凤凰的街,地面很湿,但是并不滑,昏黄的路灯映在街面上,闪着金光。大排档冒出的热气和香气熏着过路的行人,同时,大家都被淹没在这喧闹而又热烈的气氛中了。

晚上,洗过热水澡之后,在调脚楼上美美的睡了一觉。

5月2日 星期四

早晨起床的时候,同屋的朋友说,晚上雷雨交加。我没有感觉到,但是,当我走出屋子的时候,发现,放在门口的鞋已经被淋透了。

今天的安排是逛凤凰城。我们自己安排时间,不统一行动。我们洗漱完毕之后,踏着石板路,到虹桥下的小餐馆去吃湖南米粉。香喷喷的米粉冒着热气,加上一点香辣辣的辣椒油,吃的我只冒汗,身上的潮气被一扫而光。再盛上半碗社饭,肚皮被撑得鼓鼓的。社饭粗一看,像是我们常吃的炒米饭,但是原料讲究:糯米、腊肉钉钉、猪油、胡葱、青蒿菜。制作工艺相当精细,食之香而不腻,当地人说,社饭有补中益气、除瘴去毒,强益胆肾等功效。

吃罢早饭,我和另外一个同伴商议之后,制定了行动的路线。从地图上看,凤凰城中蜿蜒着沱江,1902年12月28日,沈从文先生出生在沱江。从他一懂事起,他就兴味盎然的习读着凤凰城内外那本由自然和人事写成的社会“大书”。每天上学,他走过长街,沿着沱江,那无数平凡而新鲜的实物,总是牵动着他好奇的目光:针铺前磨针的老人、伞铺里正在做伞的学徒、冥器铺的老板、染坊里心灵手巧的苗人......沈从文尽情的观察着小城的众生百态,也在静默中明白了很多事理。最终我们决定,以虹桥为中心,沿着沱江漫步。

走下虹桥的时候,我们看见了一个身着苗族服饰的女孩,我很异常兴奋:终于找到可以拍照的模特了。当我上前打招呼的时候,她朝我笑笑说:我也是游客,租了一套衣服用来拍照。即使是这样,我也兴致勃勃地给她拍了一张照片。

下了虹桥,沿着蜿蜒的石板路,漫步在沱江边,每走几步,我就要停下来,加上三角架记录下这一副副神态各异的如画美景。

半路上,阴沉的天空又飘下了细细的雨丝。我们躲到路边的小吃摊的塑料布下。坐在矮矮的竹凳上,看着老板锅里煮的东西,又差点流下口水。我们两个人要了一碗绿豆面。老板是一个中年妇女,她大声的招呼着过路的行人:不好吃不要钱!

小吃摊的背后,是一户人家。石头的台阶洒上雨水以后闪着亮光,做门框的木头也随着岁月的冲刷失去了原来的颜色而和它旁边的其他东西一样,一律是暗暗的黑色。院子里晾着几件衣服,有红颜色的内衣,在故乡古色的院子里显得很亮。下雨了,房子的主人拿着竹竿,不紧不忙的收衣服,即使雨淋到了衣服上,淋到了身上,她的动作仍然是那么地悠闲。

这座房子的旁边,是一个扎染店,是一个前店后厂的小作坊。主人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苗族妇女。这个小店的位置比较偏僻,很少有游客,所以,当我吃完绿豆面,走进小店的时候,老板很热情的出来招待我。扎染就是一种染布的方法:她把一块白布用针和线扎起来,然后放到蓝色的染料里染。被扎起来的部分,由于接触不到染料,所以仍然是白色的,这样,在妇女们的一双巧手下,一块白布就形成了各种各样精美的图案。可以染的,不止有白布,这不,我眼前挂的,就是一件染成了蓝色,但是有白花的体恤衫。虽然售价才十五元,但是,我发觉,这件衣服比北京城里专卖店卖的大多数衣服都好看,如果用时髦的话来说,很有一种后现代的味道。


往前走,过了沱江大桥,再沿着小路向右一拐,就到了沈从文的墓地。1988年5月10日,沈从文病逝于北京,归葬于沱江边。他的一半骨灰撒到了她墓前,家乡的母亲河沱江里,另一半便安埋在一块彩色玛瑙石下。在他的墓旁,溪水静静地留着,青松直直的立着,正如他寂寞的令人怀念的一生......

离开墓地,我们继续沿着石板路在胡同里往前走。一路上,各种小吃的香气扑鼻:糯米包、粽子、红薯、甘蔗、冰棍.......绕到虹桥的另一侧,是古城区,这里是繁华的商业区,但是商品都是扎染、蜡染、银器之类的东西。我走访了三家比较典型的商店:

第一家是吴花花扎染店。吴花花是这家店的老板,真名叫吴景连,艺名花花。她的一副扎染作品,曾经在湖南卫视,以十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拍卖。现在这个点面,大概有四个报亭大吧。作为中国工美学会民间工美专业委员的吴花花,她的全部收入也全靠这个扎染店。我问她,有没有考虑把自己的作品卖到外省,甚至到国外去,她说,就这个小店还供不应求呢。我又问她,那为什么不招一些徒弟呢?他说:扎染是一门艺术,不是招几个徒弟就能解决问题的。望着墙上一副副精美的扎染:老虎、狮子、老鼠、猴子,我知道了什么是巧夺天工。

第二家是熊乘早老人家的蜡染店。作为国际艺术家协会的理事,他的名片也印得很国际化:正面是中文、背面印的是英文。他还把他的代表作:《白石老人》印到了名片上。“作为艺术品,我这里的很多东西虽然挂出来,但是,并不卖。比如说这幅《白石老人》吧,你从这幅作品的左侧看,你会觉得老人的脸是朝着你的,你慢慢转,一直转到右侧去,他的眼神和脸一直是朝着你的。这是我得代表作,多少钱都不卖!”

第三家,是作家马蹄声的餐馆。马蹄声自称自由撰稿人,已经出版了五本书,同时还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在他的自我评述中,他写道:马蹄声,边城作家,自由撰稿人。自诩儒商,搞了一个工作室,从事职业写作,辛勤营造出一片梦幻的世界;同时开了间“老街饭馆”,类似文化圈,独创出几个地方特色品牌。茶余饭后,听各路“神仙”摆龙门阵,效仿当年的蒲松龄。既为生活,亦为创作,虽然很累,但觉充实。为文则货真价实,为商则不欺不诈,人生随缘,无怨无悔。小方寸小我,大天地大人,读者和顾客都是上帝。在我和他聊天的时候,有人招呼,“老板,倒茶!”马老师提着茶壶过去给客人倒茶了。以后,又进来拿起马老师编的《沈从文的故乡》画册,然后必恭必敬的说:马老师,给我签个名吧。那个年轻人等着马老师到完茶回来,看着他绕到柜台后面,扭开台灯,戴上花镜,用软笔工工整整的给那个年轻人签了字。之后,他又摘下画镜,走出柜台,忙着去招呼客人了。

5月3日 星期五

早晨又下雨,我在想,要是让我在这样一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生活久了,肯定会憋坏的。

今天,我们要去都罗寨:一个土家族的寨子。

早晨集合之前,我去网吧上了一会网。收到两封电子邮件:一封来自身在日本的女友,一封来自身在荷兰的姐姐。身在这样一个遥远的地方,收到这样的两封信,让我觉得世界很小,但是又大得让我们互相思念而不得相见。

乘三轮车到车站,转乘公共汽车去都罗寨。早晨的雨一直还没有停,我们躲在中巴里等待开车。买票的妇女很热情的招呼着我问,问我们是否需要这辆车送我们上山,是否需要这辆车再去接我们。商定之后,车也满了,开车了。

在都罗寨的村口,有一间房子,上面挂着一块匾,匾上写着:凤凰县林峰乡都罗旅游产业开发中心,走进这间房子,地面是黄土,角落里摆着两条小板凳,一面墙上挂着几张已经快退色的照片。有一个中年的男人过来,问我们选那条路线,我们根据照片,决定环绕都罗寨,在周围的山上走一圈。

这个中年男子姓韩,是都罗寨的村民,土家族,他做我们的向导,一路上,我们亲切的称他为韩师傅。韩师傅对我们说,这个寨子是县里的扶贫村,为了帮助村里致富,县里决定开发这里的旅游资源,收入都归村里所有。他呢,是村里会讲普通话的为数不多的人当中的一个,并且曾经在外面“闯荡”过几年。村里把这样的人组织起来,大概有七八个,轮流给游客充当向导。“现在,我们做向导,都是无偿的。我们只希望村子尽快富起来,希望村民都能过上好日子。”韩师傅笑着对我们说。

一路上,他不停地向我们介绍村子里的情况,回答我们各种各样的问题,而这一切对他来说,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在我们小心翼翼地爬山路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三个头戴斗笠的少年,在窄窄的山路上健步如飞的踏着泥土和石头前进。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见他们每人手里提着一串小鱼。大概是他们在河里捉的吧。只有手指长的小鱼被穿在一个草杆上,拎在这些少年的手里。

韩师傅对我们说,为了保护资源,附近的河里不准毒鱼,炸鱼。“原来在我们寨子附近的山上,都是碗口粗的大树,我们去河里捉鱼的时候,大树给我们遮荫,我们抬头都看不见太阳。但是后来,都被砍了。这两年,大家知道了没有书不行,所以又重新种树,你们现在看见,山又都是绿的了。”韩师傅得意的跟我们说。


小雨停停下下,我们走走停停。有一段时间,雨越下越大,我们在向导的带领下,躲到一个悬崖下去避雨。悬崖的旁边就是一个高高的瀑布,从天空飘下来的水丝,飘飘荡荡的从天空坠到地面,和雨水融为一体。

雨停后,我们继续向前走。半路上,到一个土家族的老太太家里去吃柚子,顺便避一避再次不期而至的小雨。老人有一个儿子,住在她旁边的另外一栋房子里。她的两个孙子,一个读初中,一个都中专。家里出了读书人,但是,老太太向我们介绍时,我们看到的更多的,是她脸上的皱纹和眼神里的犹豫。由于语言不同,向导还要给我们翻译。向导告诉我们说,由于家里有两个孩子读书,所以家境贫寒。我仔细大量了一下这间房子:漆黑的屋子里没有开灯,我们几个人在黑暗中啃柚子。西屋挂着一个蚊帐,蚊帐下,应该是老太太的床吧。东屋则是一群小鸡跟着老母鸡在快的玩耍。小鸡就是家里的老母鸡自己孵出来的,由于外面下雨了,它们也躲到屋子里来避雨。向导还介绍说,村里还没有出过大学生,这里的最高学历是中专。中专可以尽快毕业,而且还可以找到相对不错的工作,可以尽快减轻家里的负担。

走出老太太地屋子,我们在屋前的草地上,有一头猪在兴致勃勃地啃着地上的草,旁边有三只老母鸡叮叮当当地在地上啄着。在山路上,我们经常要越过高出地面大概50厘米的石板。向导解释说,这是界石。在以前,苗族人和土家族人,进入对方的地界,或经过对方修的路的时候,是需要买路钱的。现在人们都很开放了,相互往来是很平常的是,所以,界石虽在,但是,不用交买路钱了。

雨后,一个土家族的男人出来查看自己的稻田。同伴们发现了他带来的斗笠和蓑衣,兴奋的那它当道具来照相。

经过了五个瀑布,翻过了几座山,脚上沾满了泥,鞋里面也湿透了。跨过一棵被大风刮倒到河里的大树以后,我们终于又回到了村头。

村口卖小吃的女人看见我们回来了,很亲切的跟我们打招呼。“过来歇会吧,喝点茶水。”看到我们当中有人不好意思,她又补充到:来吧,没关系,反正不要钱的。

村口聚集着一群小孩,睁大眼睛看着我们这群从外面的世界来的奇怪的人。当我们用镜头对着他们的时候,有的会红着脸站得更直一些,有的会小心翼翼地跑掉,但是,一边跑,一边回头。

其中的一个小女孩,长着大大的眼睛,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大家。但是她独特的眼神的气质很快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后来,当地的村民告诉我们,这个小女孩家境很不好,她爸爸妈妈脑子都有问题,爷爷常年卧床不起,奶奶也老了。这下,大家才明白,是这些苦难,形成了她孤僻的性格,和眼神中让人心疼的忧郁。

接我们的汽车来了,村民们出来送我们上车,邻上车,向导塞给我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他们这里的地址。“如果你把这些孩子的照片寄回来一些,他们的家长会很高兴的。”向导透过车窗对我说。

晚上,躺在柔软又温暖的床上,看完了电影频道的《浪漫樱花》,就睡觉了。

5月4日 星期六

今天去吉首附近的一个苗寨:德夯。

坐来时的公共汽车,从凤凰回吉首。我们先在吉首县城安排好住宿,然后包了两辆面包车去德夯。

车停在德夯村口的公路上,就不能继续往上走了:上面车太多,堵住了。

我们买了每人14元的学生票,沿着公路朝上走,到了旅游接待处,看见的是林立的小餐馆,和大片大片的气球。之所以说气球是大片大片的,是因为它们被整整齐齐的挂到了一块块的白布上,离气球三米远的地方,摆了一排排的玩具气枪:用气枪打气球,一块钱一次。所以,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乒乒乓乓的声音就不绝于耳了。

在路旁的小摊,吃了一串油炸香蕉,一串油炸茄子,就准备上山了。路上,抬头可以看见云雾缭绕中的青山。我们的目标是一个大瀑布,叫流纱瀑布。天空飘着细细的雨丝,跟我的汗水混在一起,流到眼睛里,能感觉到咸味。我低着头,一心一意的走路,偶尔抬头看了一下眼前的风景:哎呀:云雾缭绕在山峰的周围,通过白纱般的水雾,可以看见被绿树保卫的山峰。我支起三角架,仔仔细细的拍了一张。就这样走走停停,我最后到了山顶的流纱瀑布。在山顶,我被大瀑布的壮美所折服,但是,回头想一想,一路走过来的风景,我觉得,更多的精彩在路上。到达顶峰时的兴奋,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一刹那。下山时,我遇到了一个跟我同样的摄影爱好者,看着他的相机和三角架被紧紧的束缚在他的背包里,大汗淋漓的埋头走路,我大声对已经擦肩而过的他喊道:朋友,抬头看看路边的风景吧。

山顶的流纱瀑布很漂亮。几个充满激情的朋友从瀑布的地下钻了过去,虽然全身都湿透了,但仍让兴奋的大喊:爽!

下山后,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天空又飘起了小雨。我们包了两辆车会吉首。

晚上,同伴们出去逛街了,我躲在屋子里看电视。从吉首新闻里我得知,昨天,《芙蓉镇》的剧组人员,包括谢晋导演和姜文,都去德夯了。因为当初《芙蓉镇》是在这里拍摄的。

5月5日 星期日

乘坐早晨9:03的K268硬座特快回北京。

5月6日 星期一

中午十分到达北京,终于见到了久违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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